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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teresting World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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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斯汀·肖恩

克斯汀·肖恩

南极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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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半球夏季时,我以英国驻南极洲调查员的身份在罗瑟拉科学研究所(Rothera Scientific Research Station)生活和工作,组织了有史以来第一场在南极洲的魁地奇游戏(但这不是我工作的一部分!)北半球夏季时,我在埃斯克代尔(Eskdale)山谷(通常是青年旅馆协会)生活和工作。我喜欢跑步、绘画、野泳,同时也进行写作和摄影。

时钟

我在凌晨两三点醒来,写下了一些想法。我意识到我拥有的一切只是一堆老套的思想,关于世界、关于自己、关于过去、现在和未来的老观念。我所经历一切并没有造就我,而“我是谁”却决定了我会经历什么。那我究竟可以成为谁呢?似乎有无限可能。可能有人认为世界正在变老,但每次眨眼,每次睁眼,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。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次意味着世界其实正在变新,而新就是未来的所在之处。我们期待的是什么,这些看起来已经足够了吗?我记得有时我们不仅需要在特定情形下寻找“好(的事物)”,还必须为了这种“好”而奋斗。我们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,就是我们本来的样子。

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中,人类从一开始,就将自己的故事刻在了石头上。人类作为一个物种,创造力是我们不可或缺的,这是我们彼此之间以及与世界的连接。我们拥有语言,还有语言所赋予的一切力量和美。但超越语言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?什么是我们从未说过的话,什么我们还没有看到的事物?几个世纪以来,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遇到相同的问题,如果想知道我们是否学到了一件事,你可以回顾一下古代哲学家的话。也许语言的所有财富已受到了某种致命的限制,没有文字来构筑这些梦想,我们无法想象出一个新的愿景。但是,还好有艺术,有音乐,能向我们展示未来并说出那些无法言语之物。

如果您要问曾在南极洲度过任意一段时光的人,在那里他们最想念的东西是什么。通常他们给出的第一个答案毫无疑问几乎都是树。我觉得,朋友和家人都是一些假想的,有些人放了一些塑料植物,其他人则在墙上贴上了花朵和林地的照片,甚至有人说,当沿着麦哲伦大道飞回智利时,可以闻到植被的气味,这都是我们所想念和期待的事情。因此,也许我们对未来的愿景是由我们错过的事物组成的,还有那些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。

石墙

当我不在南极生活和工作时,我以西南湖区的埃斯克代尔山谷为家。满眼都是和河流、丘陵一样绵延着的干石墙。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,他们因有远古时代,有熟稔的历史而感到深深的满足。生而其所居,居而有所属,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,我想这是最重要的。对未来的期待里,家庭不能缺席,而这应该是我们试图存留和守护的东西,我们不应该只是着眼于自己,不应仅仅追求个人主义,如果不关心其他人,我们无从认真对待自己的归属或存在。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——在这个地球上,我们相互依存。

显微镜

虽然我不是科学家,但我在南极洲的工作支持了英国南极调查局的极地科学计划。在显微镜下,南极洲是一个大陆,这里发生的事情影响了整个世界。我们需要检视当下正在发生的以及曾经发生的事情,然后才能开始预测未来的发展。未来,并不是一个单独孤立的概念或狂想,它被嵌入到我们生命的每一个苏醒时刻。虽然我们所从事的学科研究了世界的地理环境,但也许这里的研究也应关注到我们自身。我们对世界已有的贡献是什么?对未来,我们希望自己有何贡献?我们是否过着审视过和思考过的生活?

领土:雪地